在大同市医疗纠纷人民调解专家咨询意见书中，对大同市平城区马军营乡小站村村民袁师傅的母亲手术，表述为：“患者主因膀胱癌入院。行膀胱部分切除术，诊断明确，有手术指征，手术方式正确。”

在此笔者声明，自己不是医生，更不是专家，只是讨论讨论。

首先，先了解一下什么是“手术指征”。经查阅，手术指征，也就是手术适应症，是指当某种疾病符合诊疗常规所规定的标准，采用非手术治疗方式无法治愈疾病，采用手术方式将有助于疾病的治疗时，所应采用的手术方式。

任何一项应予手术的疾病都有一定的标准，腰椎管狭窄症手术指征是：活动后腰及腿痛，影响生活工作，经保守治疗不愈者，进行性跛行加重，或站立时间渐缩短者。等等。患者具备手术指征，但医师拒绝手术或实施了错误的手术，医师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。

一般情况下手术都不是治疗疾病的首选方法，都是以内科治疗为主要手段，除非病情非常严重随时有生命危险时才选择手术治疗，因为手术治疗都是有很大风险的（包括麻醉），所以无手术指征就是指没有必须做手术的必要，还有其他的方法可以治愈疾病！

所以，“诊断明确，有手术指征，手术方式正确。”医院在，诊断，标准，手术方式，都是正确的。这个表述也是强调手术是没有过错的。

其次，我想谈谈本人的生活经历。这是今医院的经历。整理如下：

第一次：3月28日下午挂的张大夫的号。到门诊后，大夫问过情况后说先拍片，拍完后拿片让张大夫看。她说“是槽骨吸收，还挺严重。”之后约了3月30日上午再去看。

第二次：3月30日上午挂的2号，大夫安排助理把我领到旁边位置进行洗牙。洗完之后约了4月11日为下次就诊时间。

第三次：4月11日到达牙科门诊后，大夫先给我进行牙带检查。检查完后，做龈下刮治。做完刮治后，张大夫告诉我牙周治疗已结束。6个月后再来复查。大概10月份左右。

我问还有其他需要医治的吗？她又看了看口腔，说是和大多数人一样龋齿。补了牙就好，什么时候治都行。我说那就一起治吧。约好4月14日补牙。

第四次4月14日又进行了口腔观察，说有5颗牙需要补，其他牙可以先观察。先进行的左下两颗牙，补完一颗后因有别的病人，等了会后才进行第二颗补牙。补完交费又约好4月21日周五进行补牙。回家后大夫打电话说周五有事，时间需要另调，当时对方说周日4月23日，我说周日有事不行，就约在了周二4月25日上午。

第五次4月25日先进行了检查，我还问了说三颗牙都能补完吧，张大夫说差不多。因我嘴角破裂，先做了右下两颗牙。

两颗牙补完后，我休息了会，张大夫开始接诊新的病人，助理开始为我磨左上的牙，刚开始还好，忽然一下就觉得特别疼。坐起来缓了好一会。这时张大夫过来了，我跟张大夫说特别疼，她检查后说露髓了，助理说没有，张大夫又检查说小红点那就是。

张大夫说现在露髓了，得根管治疗，给了我两种方案。最后选了杀神经。药放好是7-10天，因马上五一假期，怕放上药规定时间内不上班，不能进行下一步治疗。在那算时间，我还说不行我就再来一趟也行。让时间能对上。之后我去了趟厕所，回来之后给了我个说明让看，时间上是10-12天，助理说15天也没事。看了排班表是5月5日上班，正好十天，就钻孔放药。当时特别疼，大夫还告我，说忍忍就好，省个打麻药钱，67块呢。放好药后我们约好5月5日下次治疗。嘱咐放药那面不能吃东西，也不能刷牙。

回到家后，中午饭一进口，新补的牙不能咬，就吐了出来。心想一顿不吃也没关系，缓缓就好了。下午5点左右感觉很饿，又不能吃，就拿食物打了个糊喝了一点。晚上就开始特别不舒服，一晚没睡。

4月26日人一点劲也没有，心想不能总不吃东西，勉强吃点吧，就又打了点糊，吃完赶紧刷牙漱口，没一会喝进去的东西就吐了。身体特别难受，心理安慰自己看牙哪有不痛的，忍忍就好了。一直强忍着。

4月27日早晨实在扛不住了，联系了张大夫。说了我的情况。医院。

去了五次，前四次没都没有和我说根管治疗，第五次检查后也没有说需要根管治疗。当助理磨完左上的牙后，才告知需要做根管治疗。

我的身体以前就一直体弱，医院有中医科的熟人，现在身体因为看牙出了问题，一吃饭就吐，人一点力气都没有。随后让中医进行了身体调理，两周后我才恢复了点体力。

中医大夫说：现在你嘴里用点消炎药物，你的胃就出问题了。你现在身体很弱，去进行根管治疗你根本就是抗不住，等身体好了在去吧。

口腔科主任说：我们的技术和工作流程没有问题，我们看过很多人，都没有出现过像你这样的情况。

无耐医院通过朋友找到口腔科了解情况，大夫说：根管治疗是新的技术，以前哪有这种技术，这种技术是处理的深点，从费用上说肯定比补个牙贵。像你目前的情况，还是补个牙算了，在这种技术没有发展之前，人们就不活了，不都是补个牙就行了。进行根管治疗你的身体承受不了。

通过这个事情，不能说人家技术不对，只能说明我的身体不行，不能这样去治疗。但是，我们在技术上和操作上没有错，这些话让我心里很不舒服。医学是与生命直接相关的科学，其目的是救治在疾痛中饱受折磨的病人，医者作为拥有专业知识体系的人拥有权威性这一点无可厚非，但能否不被这种专业知识所赋予的权力“遮蔽”，认识到病人是被迫地、而非自然地处于弱势状态，考验的是医者的自觉。

最后，我们来看看袁师傅自述整理：（如下）

年3月22日下午13:30，袁师傅的母亲被推出手术室，并告之完成手术，大夫告诉家属手术非常成功。术后当晚，医生嘱托家属自行购买酒石酸托特罗定片，称可辅助膀胱康复。

年3月23日，家属遵照医嘱，购买并给患者服用，但是患者感觉口干，嗓子干痒，喉中有痰想咳又咳不上来，一咳伤口疼痛，并有胸闷、气喘，下腹憋胀等症状，家属多次向医生反应，医生告知这是术后正常现象，并无大碍，继续服药，根据症状可以适当加量8小时服用一次。

年3月24日早晨，家属按照医生要求陪患者下床活动，发现张青兰有气喘、胸憋、发声困难症状。

年3月24日下午，患者有气喘、胸憋、发声困难症状持续，向医生反应，医嘱不变。

年3月25日，家属发现患者胸闷、胸憋、下腹胀疼，出气喘促，平躺加重，并且当日发生漏尿现象。家属惶恐，多次找主治医生、护士反应情况，寻求原因，但医生护士查看后，仍然回复是术后正常反应，不必担心。

年3月26日，主治医生查房，家属再次惊慌告知患者这些术后异常症状，但未引起医生重视，要求继续服药。

年3月27日，患者病症未见好转，并有加重趋势。

年3月28日下午，患者这些病症仍未缓解，主治医生要求自购琥珀酸索利那新片给患者服用。

术后，五医院仅对患者输左氧氟沙星氯化钠注射液和间苯三酚注射液治疗。

年3月28日晚，患者告诉家属：“还是心闷，胸憋，下腹胀痛。”

年3月28日晚23点50左右，家属感觉患者症状不对，事情严重，立即呼叫值班医生和护士，值班医生看到患者病状惊恐万分，不知所措，立即打电话通知其他医生前来抢救。在抢救医生赶来之前值班医生只是站床前干着急，未进行任何抢救措施。

等抢救医生到来后，患者已出现昏迷状态，瞳孔异常，医生这才开始抢救，此时已近凌晨。

年3月29日0:35，主治医生赶到现场，虽加以急救，但为时已晚。

年3月29日0:59，患者就已停止了呼吸。

袁师傅的母亲在痛苦中走了，在生命的最后，没有得到关怀与尊重。

随着科学技术的高度发展，医学界对于医学作为一门科学的认知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。但随之而来的，则是现代性视野下由技术至上主义引发的深刻的人文危机。借助大量精密的仪器与设备，医学工作者有意或无意地将以“人”作为对象的医疗过程转化为以实验室数据、检查结果等为对象的科技过程。一种“视，而不见”的医疗模式使原本亲密的医患关系不复存在，患者由此从一个需要被关怀与拯救的真实之人变成了一个“待分析、待解决”的难题。

技术是一步步发展起来的，规范也是通过大量的实践总结出来的。这一点是没有问题的，但问题是执行这个技术和规范的是人呀，是不同的医生。同样一个教材，可是当考试分数出来时，一个班的学生也是不同的，同样是一个手术，为什么要请外地的专家过来做呢？而不是去用同样的技术和规范指导下的非专家医生做呢？

对，就是老百姓常说的手艺问题。当然随着科技的发展这个可以忽略不计。换句话来说，技术可以发展到用机器人去做手术，可以万里挑一，毫厘不差。但问题是，我们人没有一样的，每个人都有差异。

现代医学因借助各种精密的诊断仪器和设备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，大量从前未知、未能得到解决的疾病被一一攻克，但与之相伴而生的，却是日益加深的医学人文危机。技术至上主义与知识权威主义作为现代性的表征和后果，正在得到医学界的认知和反思。一旦医学成为一种权力关系，“人的尊严”在它的视野中就逐渐被消解甚至解构。

中国对医者“恻隐之心”的强调更为普遍深远，这与儒家传统文化关联甚深，强调与生俱来的悲悯意念，表现为对于痛苦的不忍。但是，作为一位医者，从恻隐之心发端到真正能够“尽医生之责，为每一个患者减轻痛苦”，并以此为目标“不断地解决疑难杂症，攻克医学难关”，则需要一种更强的专业主义精神和行动能力。

据了解，在4月24医院召开党风廉政建设和反医院建设推进会中，党委书记马轶明在总结讲话中强调，“坚持安全生产红线意识和底线思维，坚持人民至上、生命至上，做好医疗安全和院感安全，树立“安全第一”的理念。”

若没有苦难见证、思考就不会深入。“以书为本”，还是“以人为本。”希望通个这个讨论，让我们活着的人，更加珍爱生命，让守护生命的天使，更加以人为本。

生命至上，不负所托。牢记使命，为爱坚守。希医院在今后的工作中用实际行动，诠释医护人员的责任与使命。以心为刀，驱除病痛的折磨；以心为灯,愿做生命的守护。敬畏生命，救死扶伤。急危救护，分秒必争。让健康的阳光普照雁北大地。

作者：何尘